墾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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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8/26

造訪紅酒的故鄉-波爾多

參與葡萄酒的產業三年來,經手已經不下300萬瓶的進口作業,這裡有世界各地的葡萄酒,美國,南非,智利…,而法國是絕對多數,其中波爾多則有多 支”明星商品” 單就商業目的,一支好喝的Bordeaux AOC,可以幫公司增加600~700萬的營業額。但我對Appellation Origine Controlle 一直當作一個簡單的品管認證。對於波爾多所謂的Classified growth,Grand CRU,CRU Beougcois…,這些名詞都曾經只是行銷包裝的工具。 ,所以波爾多Bordeaux這名字一點都不陌生,但名字只是文字,我從不覺得有任何特別的情感。

今年在滿心不願的情形下參加Vinexpo-法國的葡萄酒展覽會。26個小時的交通時間,從巴黎到波爾多坐在火車上,我一直在想”天呀!希望這行程 趕快結束,我只想回家”,到達波爾多的St. Jean車站下車時,我幾乎是欲哭無淚,我怎麼會把自己搞到這個像二次世界大戰的場景般的地方?!

從火車站前往下榻民宿,沿途破舊的建築物沒有現代化的基礎建設,心中頗不認同在大眾對歐洲那種充滿文化古蹟的感受。只能跟同事一直道歉說:不好意思把你帶到這種荒涼落伍的鳥地方。

第二天到達加隆河畔的波爾多葡萄酒推廣協會,學習波爾多的葡萄酒產業跟品酒的要領。中午外出用餐時,映在眼前的波爾多市中心到處都有 limestone所砌成的古老建築物,無纜線電車穿梭於街道,突發奇想的感覺這景象有如品嚐一支陳年的紅酒。其古老而又現代的市容,如同陳年AOC Margaux存在口中的滋味,品嚐中交叉著橡木桶的厚實穩重及水果的香韻,古老而不顯破舊,現代而不落俗,對比卻顯協調,因複雜而更表現文化的層次。

事實上以一支AOC(法定產區管制)的酒是經過National Institute for Destination of Origin層層的把關跟認證,每年十一月底要公佈該酒莊收成的總量,並提出申請,當葡萄酒釀製而成時,經過成份分析,品質控管,盲目測試,其中盲目測試 是經過經銷商,生產商跟調酒師提出的報告,來判定是否能被給予AOC 特定產區的認證,如果沒有通過檢定,就會被降為大範圍產區的認證,再次之為普通的波爾多AOC認證,如再次之則評為餐前酒。


波爾多具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春天的潮濕能夠滋養葡萄,夏天的溫暖確保它的成長跟結果,清爽的秋天有益於收成,不結冰的冬天讓果樹能夠得到充分的休息 而不受凍傷,在波爾多內有許多不同的種相(Terroir),即為土壤,地形,日照的不同可將同樣品種的葡萄釀製成各具風味的葡萄酒。


Vinexpo每隔兩年在波爾多舉行,此展覽會有如葡萄酒產業的朝聖之地,來自世界各地六千多家的酒莊,超過十萬人的造次。 傳統上,在展覽期間,波爾多的許多城堡(Chateau)皆會宴請各方人士來參觀酒窖,莊園,在極佳的氣氛下(穩定的光線及室溫),品嚐該城堡所生產的 酒。


在Vinexpo選酒的過程中,才充分的了解拿破崙在1855年所制定的65個城堡為評級酒莊(Classe)皆坐落於加隆河的左岸。 在1932年增加布爾喬亞中級酒莊(Cru Bourgeois),此分級制度每十年會重新調整,而在1954年右岸以聖愛美濃則制定的優質酒莊Grand Cru,約四百個城堡分布於四個等級的範圍。

葡萄酒是一個非常競爭的產業,同時面臨到新世界酒(美國、智利、澳洲…等)的日益成長的衝擊,波爾多的酒莊卻仍願意遵循傳統,在AOC的控管下,限 量生產,不以人工灌溉,在完全自然的條件下種植葡萄,釀出呈現不同”種相”的特色,把葡萄酒的生產變成像藝術品的創作。這種用心的程度,讓我從此帶有榮幸 的心境將產品銷售給消費者。

回程時,再次回到St. Jean古老的火車站,準備要回巴黎,處於同樣古老的場景,對於古蹟的保存跟傳統的堅持,此刻的心情卻是充滿尊重及敬佩。想像回到台北後,每當跟朋友在一起時,儘管不喜歡喝酒的我,也一定也會帶著享受及珍惜的心情開一罐波爾多AOC的葡萄酒品嚐。

Manado 1 - Pigmy Seahorse

This trip is simply awesome. It validated my intention to visit Manado again, since my last visit here in 2002. I just kept dreaming of diving in Bunaken, the ship wreck, and muck diving in Lembeh. As I grow older, I really begin to appreciate every adventure as a blessing. The on-site encounter with these critters is truly a privilege.

The night dive in Bunaken, at the Lekuan site, I saw this pigmy sea-horse (Hippo campus). It is so tiny and vulnerable, as it latches itself onto a patch of sea-grass. It is pale, and made it a nightmare for photography. These tiny sea-horses hide themselves by turning its back, so that it is virtually impossible to recognize its shape. Now this cannot be a "conditioned" behavior, because at its size, it stands no chance of learning from past behaviors. And you really have to wonder, as you observe, how does it reproduce? and how far can it travel to find mates to expand the genetic pool of the specie? And I have heard that the same specie has been found at the Green Island near Taiwan. It is simply amazing how the existence of a niche for survival in a habitat, over time, produces such amazing adaptation. Are we observing a specie on the brink of extinction?


2007/8/25

Similans 2006


我常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如果達爾文有機會看到海底的世界,他對“天擇“在進化的機制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看法和論述。當我看見四公尺寬的 Manta 優雅地游“翔“,真不知它進化的前身是從小變大還是從大變小?
我想達爾文應該會認為是從大變小。這樣一隻專吃浮游生物,缺乏攻擊能力的物種應該本來是巨大的掠食者。但是因為“適應“食物的改變而變小。如果它是從小變大,以其緩慢的靈活性及溫馴,那在它變大之前可能就被滅種。
所以進化的要件是適應而非竸爭!
如果 Manta 是海底的紳士,是ㄧ個好人,那反觀人猿的我們,是否應該把自己的實力變大,再回頭來“適應“做ㄧ個好人?
其實每一次要出發潛水前都會有一種焦慮, 好像怕忘了什麼, 怕準備不足, 而東西被偷, 或相機入水等都是一種陰影. 在這許多的焦慮中, 最重要的目的被埋沒 - 樂趣. 這一切的麻煩, 飛機, 車程, 坐船, 完全是為了要有樂趣, 但我卻因為好像一定要拍出什麼作品而過度追求器材, 設備, 看書, 檔案備份等的焦慮. 其實應該是不要刻意地強求, 或當作是一種比賽, 而是放鬆地玩, 隨緣而拍. 我有多少好的照片, 都是不強求的狀況下拍的.
或許上一次出遊巴里島ibook被偷真正的背後精神是海神要我開始寫中文.因為如果我再不好好寫中文, 我可能很快就忘了如何書寫了, 而我生平的其中一個願望, 寫一本散文集就永遠無實現之日.


總是在這種靜下來的時候才知道平常頭腦有多吵, 有多焦慮, 有多少的不滿足及多少的強求. 慾望的滿足應該是用順應自然,不過度追求, 平靜中取得平衡. -- 11/24 由香港飛往普吉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