墾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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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25

共產,共生,共存,到進化

 共產,共生,共存,到進化

馬可斯的共產主義曾經讓全世界分為兩派對立。也帶來美國跟蘇俄的冷戰時期。

我不得不承認,我也曾經熱愛共產主義,直到現在我還是會三不五時地把馬克斯的Manifesto of Communist Party ( 共產黨的自白宣言),拿出來看一下。每一次看都還是深受感動。當然現在是以比較欣賞文學的方式閱讀。我記得第一次看完共產主義的宣言,我完全對階級鬥爭的論述信服,並且深信產品的價值應來自原物料及勞力加值,對現實的自由市場充滿仇視與鄙視。後來當然因為年紀的成長及潛水產生對大自然的喜愛而改對進化思考的熱衷,漸漸使人生觀偏向順應自然,無所拘束。也因此讓我很難想像馬克思本人對達爾文非常推崇、可是確執著於非常積進的思想。

據說在達爾文的遺物中還有馬克思親自送自己寫的書給達爾文。有趣的是,那書還是原封(以前的書四頁一張紙,裝訂後必須將夾頁剪開才能閱讀)。表示達爾文當時對共產思想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但其實熟讀共產主義,就會隱約看見進化論對馬克斯思想的影響。階級對立資產階級(Bourgeoisie)與勞動階級(Proletariat)可比物種的競爭(掠食動物與獵物)。

社會模式的蛻變等同生態的改變、而群體的利益相當於物種的存亡。雖然我覺得共產思想所求的沒有階級的社會可能只有在單細胞生物才能實現,但是在觀察生物為生存的互動,我也反思他們代表的社會意義。或許我們社會的本質也是適者生存、所以競爭的社會模式、自然就帶有物種存亡的影子。

其實我們在海裡常看見的共生Symbiosis有三種層次。潛水最常看見的小丑魚跟海葵才是真正的共生中的共存Mutualism。也是說宿主(海葵)跟寄生者(小丑魚)都能從這個互動關係中取得相對優勢的生存條件。小丑魚靠海葵小有毒性的螫鬚得到保護,而小丑魚跑出去咬食物回來也會意外的掉一些給海葵。

另外一個共存的例子就是常見的Goby跟盲蝦,一個找食物,一個築巢。這種共存的關係好比社會中不同產業間的合作相補,彼此都能因為對方的存在而活的更好。雖然有不同的階級,但分工使群體的成員靠單獨奮鬥帶來比較好的生存條件。

第二種層次的共生(Commensalism),我勉強稱之為共棲,潛水最常見的應該是海星上找到小蝦,海膽上的細蝦,海白合上的小蝦、小蟹,也就是說宿主本身並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但也沒有壞處,但這些棲息於宿主上的小蝦則完全依靠宿主。這好比我們台灣獨有的考試院及監察院,對於這個社會的大宿主,他們的存在並沒有特別的壞處,但他們也是可有可無,社會的存亡,也不是他們能有所影響。一些公司變老化、麻木時,開始出現官僚,行政程序複雜,通報系統緩慢,設置一些共棲的單位,既沒有傷害,但也沒有貢獻。

第三種生存的互動就不能叫共存,而是純粹寄生Parasitism。宿主不但得不到任何好處,而且反受寄生者所害。最常見是鯊魚身的吸盤魚,或是像海參排泄孔內寄生的小魚、小蟹,除了吃排泄物,也偷吃一些海參體內的肉。在美國的社會中,他們的金融投資業,可能就是他們的寄生者,對宿主(廣大的普羅大眾)只有偷吃、傷害,而毫無貢獻。在台灣可能就像一些麻木不仁的政務官跟政客,對這些宿主(台灣)只有榨取、傷害,要不就容許這些中國的黑心商品滲透我們的生活。不然就掠奪資源;狼的野心,蟲子的行徑。但這種寄生的關係最終都是走上滅亡。當宿主被吸乾、榨乾,這些寄生的生物如果不能快速找到新的宿主,也就跟著死亡。試想有一天台灣變成中國的一省,這些主張統一,屈膝乞憐的政客,也將隨著宿主的滅亡,而失去存在的價值。

似乎進化的路跟生物的複雜度是一個反比的關係。我們自認“高等“的社會組織,其實充滿著相同的物種:人類 - 到處可見寄生的互動關係、對群體的利益毫無貢獻、但卻滿口仁義道德。而比較"低等"的生物反而可以觀察到實值的共存。更簡單的藻類,真菌才能真正擁有一個沒有階級,資源共享,集體利益大於個體利益的群體 - 真正魯索 (Rousseau) 心中理想的群體主義( Totalitarian) - 一種群體共生、集體決策、集體行為。難怪在“群“ 那本書裡、作者將單細胞的深海生物假想為比人類更高等的生物。